语言的动物,预言的囚徒
熊培云 / 《周末画报》专栏 亚里斯多德说,“人是政治的动物”。理解这点并不难,因为“你不关心政治,但政治关心你”。没有谁能离开政治生活,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得“贼上了贼船”,透过政治实现人生。 想说就说,想唱就唱。与政治相比,我们仿佛是语言的绝对主宰——因为我们不仅创造了语言、设置了语法,而且规制了标准统一的字典。倘使有人写错了字,立刻会有人指出它错在哪里。必要时,我们还会发明或进口新词语。凡此种种,谁会相信自己是语言的囚徒? 然而,大凡工具皆有两面性。在工具面前,没有一个使用者是彻底自由的。这种不自由不仅表现为我们为掌握某种语言必须学习相关规则;更重要的是,在我们使用过程当中,语言会反向操纵我们,使我们心甘情愿踱入词语的牢笼。...